中卷 续治诸症
明代:薛己
一男子遍身患小疮,或时作痒,口干作渴。服消风散,起赤痒益甚;服遇风丹,脓水淋漓,丸,其渴渐止;用补中益气汤加五味子,肌肉渐生;佐以八珍汤加牡丹皮、麦门冬,百余剂而痊。二年后不节房劳,其疮复作,惑于人言,又服消风散之类,其疮复患。余仍用前药,调治而痊。
一男子善怒面青,腿内 患癣类,色赤作痒,或为砭刺出血,发热 肿作痛,服消风散而益火内动复伤其血而疮甚耳。先用柴胡清肝散数剂,又用四物、山栀治之,诸症渐愈;用八珍汤地黄丸,两月余而痊。
一男子面赤作渴,而常患小疮作痒,服祛风药,遍身发赤 ;服花蛇酒,更发赤晕,遍行砭煎服,热渴渐止,疮渐结靥;又用八珍汤、地黄丸,疮靥渐脱;又服月余,疮渐愈。
一男面生粉刺,或生小 ,服消风散疮益甚;服遇仙丹,加遍身赤痒;仍服前药,发热肿剂而痊。
一男子患肾脏风,饮烧酒,发赤晕,砭出血,敷追毒之药,成疮出水,日晡益甚,类大麻风汤,其血渐止;又用五味异功散加当归、升麻,饮食渐进;用四物、参术、牡丹,内热渐减;用易老祛风丸,脓水渐少;又八珍、牡丹皮之类,月余疮渐结靥。因思虑发热盗汗,疮复作痒,兼起赤晕,用加味归脾汤数剂,汗热渐止,用加味逍遥散、六味地黄丸而痊。
一男子嗜膏粱炙爆醇酒辛辣之物,遍身生 ,甚为作痒,服消风散之类,更起赤晕,又砭血所致。余先用犀角地黄汤,诸症稍退;乃用济生犀角地黄汤加黄连治之,脓水渐止;乃以八珍汤加山栀、牡丹皮,眉毛渐生;因饮食失宜,胸腹作胀,饮食少思,或大便下血,用五味异功散加升麻,饮食渐进;又用补中益气汤而血止,仍用异功散加当归、牡丹皮而痊。
一男子内 作痒色黯,搔起白皮,各砭刺出血,其痒益甚,更起赤晕,延及外 ,津淫不已火益甚而患耳。先以八珍汤加五味子、牡丹皮三十余剂,诸症渐愈,乃佐以加减八味丸百余剂而痊。
一男子常咳嗽,腿患白癜风,皮肤搔起白屑。服消风散之类,痒益甚起赤晕,各砭出血,赤,此脾肺二经虚热之症。先用五味异功散治之,虚热稍退;又用地黄清肺饮,肺气渐清;又用八珍汤、六味丸而寻愈。后又咳嗽痰喘,患处作痒,用参苏饮二剂,散其风邪;又用五味异功散加桔梗,补其肺气而痊。二年后咳嗽作渴饮水,脉洪大左尺为甚,用加减八味丸,补肾水而痊。
一男子素不慎房劳,其发渐落,或发热恶寒,或吐痰头晕,或口干作渴,或小便如淋,两足发渐生。后两腿腕患紫癜风,延于两股作痒,各砭出血,痒处日甚,服消风等药,患处微肿,延及上体,两眼昏涩,余谓肾脏风。先用四生散四服,后用易老祛风丸月余,用地黄丸两月余而痊。后饮食起居失宜,肢体色赤,服二丸随愈。
一男子患白癜风,过饮或劳役,患处色赤作痒。服消风散之类,顿起赤晕,遍身皆痒;
砭出活汤,诸症顿愈,用加味逍遥散、加味四物汤乃瘥。
一男子不时患疙瘩,搔痒成疮,脓水淋漓,恶寒发热。先用羌活当归散而痒止,又用易老祛,但口干体倦,饮食不入,用七味白术散去木香,四剂而安。
一男子患疮疥搔破出脓水,面赤作渴,大便坚实,脉洪数左关寸为甚,此木火相搏也。
先用泻青丸料煎服,热势顿减,又用栀子柴胡散、加味逍遥散而疮愈。
一男子患搔痒破而成疮,如大麻风。服遇仙丹,发热作渴,大便秘结,脉沉实,右关为甚,而疮愈。
一儒者素食膏粱,发热作渴饮冷,患疮,如大麻风,大便出黑血,服清热祛风等寒药益甚。
退;又用柴胡栀子散调理而痊。
一男子遍身患疙瘩作痒,劳而益甚,用参、 、归、术为君,佐以柴胡、炒芩、桔梗、川芎、炙草而瘥,更用补气血之药,后不再发。
一男子患疙瘩,搔痒发热,形气虚弱,口鼻气热,且喜饮冷,属外邪也。以消风散二剂,外去柴胡、升麻,加茯苓、芍药乃痊。
一男子患前症,多在臀脚,劳役则痒益甚,小便色黄,服败毒散、芩、连之剂,患处痒痛,间如故,日晡倦怠,或劳愈加晨起如故,皆元气虚也,宜用前药补而治之。
一儒者遍身生疮搔痒,脓水淋漓,自知医,服八珍、荆、防之类益甚,脉洪大按之无力,余谓此气血虚热也。用八珍汤加牡丹皮治之而愈。继娶后两足生疮,久不愈,尺脉数而无力,余用地黄丸、八珍汤而痊。
余甥凌云汉年十六,庚子夏作渴发热,吐痰唇燥,遍身如疥,两腿尤多,色黯作痒,日晡愈气氤氲,余谓火旺之际,必变瘵症。用六味地黄丸、十全大补,二旬诸症愈而瘵症具,仍用前药而愈。抵冬毕姻,至春其症复作,仍服地黄丸数斤,煎药三百余剂而愈。
稽勋季龙冈遍身患此,腿足为甚,日晡益 ,口干作渴,小便频数。此肾经虚热,用补中益气汤、六味地黄丸而愈。
一儒者善嚏患疥,余以谓腠理不密,外邪所搏,用补中益气汤加白芷、川芎治之,不从。自服荆防败毒散,盗汗发热,作渴 痛,脓水淋漓,仍用前汤倍加参、 、五味而痊。
一儒者患在臂脚,日晡或痒或胀,形体倦怠,自服败毒散,痛处发肿,小便赤涩。此肺肾阴虚,余用补中益气汤加五味子、麦门冬而愈。
一儒者遍身发 ,误服攻毒之剂,元气虚而不能愈。余用补中益气汤加茯苓治之,其疮顿愈。又因调理失宜,日晡益甚,用八珍汤加五味子、麦门冬,五十余剂而愈。
一男子患疙瘩,色黯作痒出黑血,日晡至夜益甚,其腿日肿夜消,余以为气血虚而有热。朝用补中益气汤,夕用加味逍遥散而愈。
一男子时疫愈后,遍身发 作痒,服补中益气汤而愈。有同患者不信余言,乃用砭法出血而死,此因阴虚血热,色黑作痒也,何乃反伤阴血哉。
一男子患 ,干痒作痛,以芩、连、荆、防、山栀、薄荷、芍药、归稍治之而愈。
一儒者应试后,遍身瘙痒,后成疙瘩,此劳伤元气,阴火内炽,秋寒收敛,腠理郁热内作。
状,又发热作渴,倦怠懒食,余用补中益气汤,倍加参、 、归、术、半夏、茯苓、五味子、麦门冬而愈。
举人陆世明会试途中劳役,胸患斑, 赤作痛,头痛发热,形倦少食,大便或溏或结,小便一男子脾肾气血虚热,恪服四物、黄柏、知母之类,元气愈虚,倦热益甚。余朝用补中益气,破而出水,用风药益甚,或赤或白,眼作花痒。先用胡麻散、六味丸,痒渐愈;用六味丸、消风散,疮渐愈,用八珍汤、六味丸而痊。次年两股小腹颈项复作痒,用四生散、六味丸而愈。
一妇人经水先期,劳役或气恼则寒热搔痒。服祛风降火等药,不劳怒而自痒发热,更加痰喘风药,口干作渴,欲水而不敢饮,经水又过期,眉间若动;又服月余,眉毛脱落,经水淋漓。余谓心肝二经,风热相搏,制金不能平木,木克脾土而不能统血,肝火旺而不能藏血也。
眉间属甲木而主风,风动血燥而眉毛脱落又若动也。经云∶水生木。遂朝用地黄丸以滋肾水生肝血,夕用加味逍遥散以清肝火生肝血,月余诸症渐愈。又佐以四君、芎、归、牡丹皮,月余,经水旬日而止。又两月余,经水五十余日而至,乃夕用五味异功散加当归服两月,经水四十余日而至。因怒恼寒热,经水如崩,眉棱觉动,脉洪数弦,肝脾二经为甚,用柴胡栀子散二剂以平肝火,用五味异功散二剂以补脾气,发热顿退,经水顿止。更以八珍汤倍加参、术及地黄丸,两月余经水如期,眉毛渐生。因饮食停滞,腹胀作痛,另服祛逐之剂,泄泻不止,小腹重坠,饮食甚少。余先用六君子汤送四神丸,数剂泻渐止,饮食稍进,又用补中益气汤倍用升麻数剂,重坠渐愈。后因劳心发热,饮食难化,呕吐涎水,其热自脐上起,觉饥热频作,乃用六君子汤加炮姜治之,热时饮稠米汤稍安,两月余又常服加味归脾、补中益气二汤而痊。
一妇人秋间肢体作痒,时发寒热,日晡热甚,口苦喜酸,月水先期,面色常青,热甚则赤,信气稍复,乃以八珍汤,倍用参、术,少用川芎、芍药炒黑,间佐以补中益气汤,诸症渐愈。
又以四君子汤为主,佐以加味逍遥散,两月余脓水渐少。又服月余,疮渐结靥,因怒恼,寒热腹胀,饮食少思,患处复甚,用六君子汤加山栀、柴胡,乃用四君子汤为主,而疮渐愈。
又因怒,月经甚多,发热作渴,疮痛出血,用柴胡清肝散,热退痛止。仍用四君子汤而结靥,又用八珍、山栀、牡丹皮而疮愈。
一妇人遍身搔痒,脓水淋漓,发热,身如虫行,月经不调。先用升麻汤送泻青丸,热痒顿退汤、易老祛风丸而痊。
一妇人遍身患疙瘩,发热作痒,内服败毒祛风,外搽攻毒追蚀,各溃成疮,脓水津淫,形气数剂,其渴渐止,饮食稍加;乃用八珍汤加柴胡牡丹皮,脓水渐干;又用六君、芎、归、丹皮、山栀,疮渐收敛;仍用八珍、山栀、牡丹皮而疮愈。
一妇人每秋间两手心作痒,搔起白皮,因劳役怒恼则发寒热,遍身作痒起疙瘩,或以为风症二经,血燥生风。先用加味逍遥散,热渴渐减;又用八珍、柴胡、山栀,患处少可;后因怒气发热胁痛,患处 痛,用加味逍遥散四剂而安;又用四君、芎、归、山栀、牡丹皮,半载而痊。
一妇人因怒,寒热发赤晕,服祛风之药发疙瘩,或砭出血,患处 肿,发热头痛,内服外敷余谓血脱烦躁,先用补血当归汤稍缓,用四君、当归数剂得睡;但倦怠头晕少食,用补中益气汤加蔓荆子稍可;又用八珍汤,少用芎、芍,倍用参、术,三十余剂而能步履;又服月余而痊。
一妇人患白癜风,误以为大麻风,服蛇酒等药,患处 肿,经水两三月一行。余曰∶此肝血。先用八珍汤四剂,又用四君子汤二剂,月余乃以四君子汤,又用八珍汤二剂,又月余诸症渐退,元气渐复,又以四君子汤为主,以逍遥散为佐,将两月疮靥脱,又月余而愈。
一妇人性急善怒,月经不调,内热口苦,患疙瘩作痒,服败毒之药,脓水淋漓,热渴头晕,连、芩数剂而愈。年余左足臂腕起白点渐大,搔起白屑,内热盗汗,月经两月余一至,每怒或恶寒头痛,或不食作呕,或胸乳作胀,或腹内作痛,或小便见血,或小水不利,或白带下注。此皆肝木制伏脾土,元气虚而变症也。用补中益气汤加炒黑山栀及加味归脾汤,间服半年而愈。后每怒恼患赤晕,或以风疾治之,发疙瘩;又服遇仙丹,赤肿作痒出脓水;外敷追蚀之药,寒热作渴;又服胡麻、草乌之药,遍身搔痒,眉毛脱落,脓水淋漓,咳嗽发热,月经两月一行。余用四君、当归、牡丹皮,月余热渴稍止,饮食稍进。又服月余,咳嗽稍可,却用八珍汤加牡丹皮二十余剂,患处渐干,经水如期。后因伤食,作泻不食,用六君子汤,饮食渐进。又因怒发热作渴,患处作痛,经行不止,用加味逍遥散渐可,仍用四君子汤而痊愈。
一妇人性沉静,怀抱不乐,月经过期,遍身作痒。服祛风清火之剂,搔破成疮,出水不止,食日少,月经先期。余作肝脾郁怒而血燥,前药复伤而益甚。先用四君、芎、归、山栀、牡丹皮,饮食渐进,服月余而嗽止。又以加味逍遥散加钩藤钩,二十余剂而眉不动,乃去钩藤倍加参、术、当归,月余疮渐结靥。又以八珍汤加山栀、牡丹皮而痊。
一妇人患前症,脓水淋漓,发热作渴,体倦恶寒,经水不调,久而不愈,此肝脾亏损而虚热痒,搔起疙瘩,破而出脓,或出血水,误服醉仙散,殊类风症。余用八珍汤数剂而安,又用十全大补汤,患处渐干。因恼怒停食,腹胀少食,发热作渴,患处复溃,用六君子汤加炒黑山栀,数剂饮食渐进,又用八珍汤之类而痊。
一妇人日晡身痒,月余口干,又月余成疮,服祛风治疮之剂,脓水淋漓,午前畏寒,午后发散兼八珍散而痊。
一妇人素清苦,因郁怒患前症,遍身患疙瘩,晡热内热,自汗盗汗,月经不行,口干咽燥。余用归脾汤数剂,诸症稍退,后兼加味逍遥散,五十余剂而愈。
一妇人性躁患 作痒,脓水津淫,寒热口苦,胁痛耳鸣,腹胀溺涩,乃肝脾血虚火症。用一妇人患 症作痒,脉浮数,以人参败毒散,二剂少愈更以消风散四剂而安,又用柴胡清肝散而愈。
一妇人患 症痛痒,大便秘脉沉实,以四物汤加芩、连、大黄、槐花治之而便利,用四物二连汤而疮愈。
一妇人身如丹毒,搔破淋漓,热渴头眩,日晡益甚,用逍遥散加炒山栀、陈皮而愈,又用八珍、柴胡、山栀、丹皮而愈。
一妇人患前症,误用大麻风药,破而出水,烦渴头晕,诚类风症,六脉洪数,心肝脾为甚。
火、滋脾血、生肾水而愈。
一妇人患前症,搔破久不愈,食少体倦,此肝脾亏损,阴虚发热也。先用补中益气汤加川芎、炒栀,元气渐复,更以逍遥散而疮愈。
一妇人身如丹毒,后发疙瘩,搔破脓水淋漓,热渴头晕,日晡益甚。先用消风散二剂,又用加味逍遥散而愈。
一妇人患赤游风,晡热痒甚。余用清肝养血之剂。不信,乃服大麻风药,臂痛筋挛;又服化痰顺气之剂,四肢痿弱。又一妇患前症,数用风药煎汤泡洗,以致腹胀并殁。
一女子月经先期,或经行上身先发赤晕,微肿作痒,若遇气恼,赤痒益甚。服祛风之药,患,清肝火益肝血,赤痒少止,用地黄丸滋肾水生肝木,各五十余帖而痊。后因恼怒,经水不止,发热作渴,患处赤痒。先用加味小柴胡汤二剂,诸症顿止。又用加味逍遥散而安。
一女子二十岁,月经先期而或过期,或有怒身发赤晕,或患疙瘩,六七日方退。服祛风药,服是药,必致筋挛。不悟,后两手果挛,始信。先用地黄丸、四物汤,月余热渴顿减,乃佐以加味逍遥散,又月余患处脓少,又用四君、山栀、牡丹皮二十余剂,指能伸屈。因怒发热,经水不止,睡中筋脉抽动不安,以加味逍遥散加钩藤钩治之而痊。仍用四物、山栀、钩藤钩、牡丹皮而疮结靥,乃去钩藤钩,调理元气复而疮靥脱。
一女子常患瘾疹作痒,因怒发热,变为疙瘩, 肿痒甚。余用栀子清肝散治之而愈。后又怒曰∶然乃以当归补血汤四剂,其热悉止,又用圣愈汤、加味逍遥散而愈。
一女子赤晕如霞,作痒发热,用小柴胡汤加生地、连翘、丹皮而愈。后时常发热,遍身如虫晕,或发瘾疹,或患疙瘩,用胡麻散随愈。
一女子常患疙瘩,时或作痒。服消风之类,搔破成疮,其痒不止,延及头面。余先用羌活当不再作。
一小儿因有食积,服克滞之剂,肢体生疮似疥,服消毒之药,发疙瘩,赤色作痒,脓水津淫散治之而食积愈。
一女子赤晕作痒,寒热发搐,服风药身发疙瘩,搔破出水,此肝血风热之症。先用加味小柴散而痊。
一小儿遍身生疮,小便不调,颈间结核,两目连札。服祛风之剂,眉毛脱落。余谓肝经风热、四味肥儿丸而愈。后每停食,遍身发赤作痒,服四味肥儿丸即愈。
一小儿遍身患疮,似疥作痒,肌体消瘦,发热龈烂,口渴饮水,大便不实,此肝肾之症也。
芜荑汤而痊。
一小儿遍身生疮,似疥或痒或痛,脓水淋漓,眉毛脱落,大便酸臭,小便澄白。余谓肝脾之症,先用大芦荟丸,后用四味肥儿丸,诸症渐愈,又佐以五味异功散而痊。
一小儿遍身生疮,头发成穗,眉毛脱落,肌肉消瘦,大便酸臭,小便不调,颈间结核,肚大青筋。余先用五味异功散,月余后,用四味肥儿丸,又用大芜荑汤、异功散而痊。
一小儿先阴茎作痒,小便不调,后遍身生疮作痒,服消风散毒之剂, 如大风之症,颈间结四味肥儿丸而痊。
一小儿面部浮肿,遍身如癣,半年后变疙瘩,色紫作痒,敷巴豆等药,皮破出水,痛痒寒热、柴胡、皂角刺、甘草节,诸症渐愈。更以八珍汤加白术、荆、防、皂角刺、五加皮而愈,后但劳则上体发赤晕,日晡益甚,此气血虚而有火也。先用四物汤加丹皮、参、术、柴胡,治之稍愈。又用补中益气汤加酒炒黑黄柏、知母,月余痊愈。后不守禁忌,遍身生疮,诚如疠风,大便酸臭,肚大青筋,头发成穗,先用肥儿丸月余,又用大芜荑汤数剂,又用大芦荟丸、四味肥儿丸而寻愈。
一女子十二岁,善怒,遍身作痒出水,用柴胡、川芎、山栀、芍药,以清肝火;用生地、当眩晕寒热。余曰∶此亦肝火炽盛,血得热而妄行。其夜果经至。后因肝经血燥生疮,发热作痒,搔破出水,眉毛脱落,用大芦荟丸、四物二连汤而热退,用五味异功散、四味肥儿丸而疮愈。
一小儿遍身生疮,大便下血,发热作渴,腹大青筋,眉毛渐落。余用大芦荟丸、五味异功散制黄连治之,血止疮愈。
一小儿十五岁,遍身似疥非疥,脓水淋漓,晡热口干,形体骨立四年矣,此肾肝之症,用六又用大芜荑汤而寻愈。后停食吐泻不食,发赤 ,先用二陈、山楂、麦芽,次用异功散,饮食如前,又用大芜荑汤而愈。
一女子赤晕如霞,作痒发热,用小柴胡汤加生地黄、连翘、丹皮而愈。
一女性急多怒,月经先期,患 ,色赤作痒,搔破脓水不止。服祛风药,其疮益甚。
服花诸症渐愈,又用易老祛风丸而愈。
一女子素有肝火,因怒颈项结核,寒热,晡热,遍身起赤晕作痒。服祛风之药,搔破出水,,而诸症渐愈。乃用加味逍遥散而痊。
一小儿患赤游风,余先用羌活白芷散二剂,又用加味逍遥散而愈。后伤风热起疙瘩,搔破出而疮亦痊。
一小儿遍身搔痒,或如虫行,内服胡麻散,外敷解毒散,患处皆溃,诚如麻风之症,视其一小儿遍身搔痒起赤晕,后脓水不止,先用归脾饮二剂,又用胡麻散而愈。后因惊挟食、发消,又用越鞠丸而痊。
薛己
薛己,字新甫,号立斋,明代吴郡(今江苏苏州)人,约生活于公元1486~1558年。薛己幼承家学,得父薛铠之传。早年即以外科闻名,后通擅各科,在学术上能旁通诸家。正德年间,选为御医,擢太医院判。嘉靖初,为太医院使,后因事告归。当时医界承元代遗风,重视降火,有的医者动辄恣用寒凉之剂克伐生气,对此流弊,薛己提出责疑:“世以脾虚误为肾虚,辄用黄柏、知母之类,反伤胃中生气,害人多矣。”于是援引经旨,致力著述,潜心研究,立一家之言,重视甘温以升发脾胃之阳气,临证注重脾与肾、命之辨证,治疗用药以温补著称,对后世医家之温养理虚,颇多启发。著有《内科摘要》《外科发挥》《外科枢要》《外科心法》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