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、脾肺肾亏损遗精吐血便血等症
明代:薛己
少宰汪涵斋,头晕,白浊,余用补中益气加茯苓、半夏,愈而复患腰痛,用山药、山茱、五味、萆、远志顿愈。又因劳心,盗汗,白浊,以归脾汤加五味而愈。后不时眩晕,用八味丸全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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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银台许函谷,因劳发热作渴,小便自遗,或时闭涩,余作肝火血虚,阴挺不能约制,午前用补中益气加山药、山茱,午后服地黄丸,月余诸症悉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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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厅陈石镜,久患白浊,发热体倦,用补中益气加炮姜四剂,白浊稍止,再用六味地黄丸兼服,诸症悉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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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禄柴黼庵,因劳患赤白浊,用济生归脾、十全大补二汤,间服而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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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厅张裣斋,阴中肿痛,时发寒热,若小腹作痛,则茎出白津,用小柴胡加山栀、胆草、茱萸、芎、归而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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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工部,劳则遗精,齿牙即痛,用补中益气加半夏、茯苓、芍药,并六味地黄丸渐愈,更以十全大补加麦门、五味而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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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男子,白浊梦遗,口干作渴,大便闭涩,午后热甚,用补中益气加芍药、玄参,并加减八味丸而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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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男子,茎中痛,出白津,小便秘,时作痒,用小柴胡加山栀、泽泻、炒连、木通、胆草、茯苓,二剂顿愈,又兼六味地黄丸而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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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男子,发热,便血,精滑。一男子尿血,发热。一男子发热,遗精,或小便不禁。俱属肾经亏损,用地黄丸、益气汤以滋化源,并皆得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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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男子,鳏居数年,素勤苦,劳则吐血,发热烦躁,服犀角地黄汤,气高而喘,前病益盛,更遗精白浊,形体倦怠,饮食少思,脉洪大举按有力,服十全大补加麦门、五味、山茱、山药而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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儒者杨启元,素勤苦,吐血发痉,不知人事,余以为脾胃虚损,用十全大补汤及加减八味丸而痊愈,再用归脾汤而血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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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儒者,因饮食劳役及恼怒,眉发脱落,余以为劳伤精血,阴火上炎所致,用补中益气加麦门、五味,及六味地黄丸加五味,眉发顿生如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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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男子,年二十,巅毛脱尽,用六味地黄丸,不数日,发生寸许,两月复旧。吴江史万湖云∶有男女偶合,眉发脱落,无药调治,至数月后复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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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童子,年十四,发热吐血,余谓宜补中益气以滋化源。不信,用寒凉降火,愈甚。始谓余曰∶童子未室,何肾虚之有?参、 补气,奚为用之?余述丹溪先生云∶肾主闭藏,肝主疏泄,二脏俱有相火,而其系上属于心,心为君火,为物所感则易动于心,心动则相火翕然而随,虽不交会,其精亦暗耗矣。又《精血篇》云∶男子精未满而御女以通其精,则五脏有不满之处,异日有难状之疾。遂用补中益气及地黄丸而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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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男子,咳嗽吐血,热渴痰盛,盗汗遗精,用地黄丸料加麦门、五味治之而愈。后因劳怒,忽吐紫血块,先用花蕊石散,又用独参汤渐愈。后劳则吐血一、二口,脾肺肾三脉皆洪数,用补中益气、六味地黄而痊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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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丑夏,余在嘉兴屠内翰第,遇星士张东谷谈命时,出中庭吐血一,二口,云∶久有此症,遇劳即作。余意此劳伤肺气,其血必散,视之果然,与补中益气加麦门、五味、山药、熟地、茯神、远志,服之而愈。翌早请见,云∶每服四物、黄连、山栀之类,血益多而倦益甚,今得公一匕,吐血顿止,神思如故,何也?余曰∶脾统血,肺主气,此劳伤脾肺,致血妄行,故用前药健脾肺之气,而嘘血归源耳!后率其子以师余,余曰∶管见已行于世矣,子宜览之。
薛己
薛己,字新甫,号立斋,明代吴郡(今江苏苏州)人,约生活于公元1486~1558年。薛己幼承家学,得父薛铠之传。早年即以外科闻名,后通擅各科,在学术上能旁通诸家。正德年间,选为御医,擢太医院判。嘉靖初,为太医院使,后因事告归。当时医界承元代遗风,重视降火,有的医者动辄恣用寒凉之剂克伐生气,对此流弊,薛己提出责疑:“世以脾虚误为肾虚,辄用黄柏、知母之类,反伤胃中生气,害人多矣。”于是援引经旨,致力著述,潜心研究,立一家之言,重视甘温以升发脾胃之阳气,临证注重脾与肾、命之辨证,治疗用药以温补著称,对后世医家之温养理虚,颇多启发。著有《内科摘要》《外科发挥》《外科枢要》《外科心法》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