附录一:序王廷槐
盖闻川岳之灵,蓄之久者其气秀;而斯人之德,积之厚者其光华。此势所必至,理有固然也。予近村解子镜先生,业儒有年,学称富有。虽终身未拾一芥,而考其生平,想见其为人,德高闾里,品重乡党,殊非可以功名重轻者。洎乎晚年作有《益智录》一书,岂投闲置散,不得志于世,藉以吐其胸中之奇耶?及阅其书,而知其设心立意,无非讽劝斯人,曲为点化,皆于世道人心有关,非以闲情弄笔墨者比,譬诸清夜晨钟,发人深省。凡奇怪不经之事,悉举而归诸行著习察之常,为因为果,俾知戒惧,即慎独之义也;共识平情,即絜矩之道也。其言近,其旨远,牖民孔易,而其所以扶世立教者,不即于是乎在哉!至若布局之密,造句之工,运笔之妙,应浓以浓,应淡以淡,犹其外焉者也。吾愿阅是卷者,勿泥乎其事而取其文,勿僅取乎其文而原其心也。是为序。 同治三年岁次甲子秋八月,世晚王廷槐植三拜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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